她的朋友是一位activist. 從她眼泛淚光, 就知道她的心情。
我又問她, 近日埃及示威, 會否影響伊朗呢? 她說, 其實一年多前我們都有大型示威,( 她問我知唔知。我惟有好慚愧咁話唔知。心裏再次怪責只報富商爭產而無國際視野的香港傳媒) 三百萬人上街, 但什麼都沒有發生。伊朗的暴政愈來愈厲害。但我們都怕, 三十一年前的革命的慘痛令我們怕再革命。
雖然聽過很多政治犯被拘捕、虐待的新聞, 不過近距離的聽見, 額外震撼。晚上回家, 我作了禱告。我真的感謝上帝讓我在香港出世, 是真的, 好多謝好多謝。時間和空間都係絕對的幸運。
縱然各方面的自由不斷在收窄, 傳媒自我政治審查, 有菜園村朱凱迪的浮腰, 噴香檳被控襲警……但至少我仍然深信在香港搞社運、罵政府的「政治成本/冒險」真係好低好低。正因如此, 如果有幸生存在咁安全的環境都不為不公義發聲, 不憐憫擁抱身邊以至世界各地的弱者/受壓迫者, 其實愧對其他每日面對不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