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我坐屋邨的升降機, 一個穿著校服的高小女生正按下關門掣, 另一位女士在最後一刹按到大堂的開門掣, 門再次打開, 步入升降機。同一時間, 那女學生很大聲及不耐煩地「gip」一聲。
約十秒的升降機旅程, 我注目看這女學生, (其實是「啤」), 要不是附近擠滿人, 我完全想出聲教訓她沒禮貌。現在才高小, 沒有人教她, 她可會在未來數十年都這樣待人?
然後我努力回憶, 誰教我坐升降機要等人呢? 讀小學中學時都沒有升降機, 該不會在學校學會。我最早坐升降機的記憶不是白田村外婆家, 就是油麻地的老家。不過始終想不起長輩曾否對我說什麼坐升降機的禮儀和規則。
如果他們都沒有刻意教, 到底我從那裏學來的呢? 是社會上無形的約定俗成嗎? 因為小時身邊的人都會等候「趕lift人」, 所以我無意中、自然地跟隨?
在英國交流半年, 那時坐巴士, 每位上車乘客都對司機說「Thanks」。我無形中模仿他們, 直至回港初期。
照樣看來, 社會似乎不斷影響這代和下一代。我們「有禮貌」, 會排隊上車, 未必是天生特別善良、乖巧, 而是因為生長和生活於一個「排隊的社會」。如果整個社會都爭先恐後上車, 又怎能怪責那地的人沒有禮貌? 若我們任何行為都足以有意無意影響社會其他人, 每天的生活其實都充滿意義。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