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安生(下簡稱陳太)在一個美國商會發表了她對領袖的一些意見和看法。曾經作為董特首第一副手的陳太,在當前這個政局不明朗、特區政府嚴重缺乏威信和聲望的時刻,公開發表這些敏感和尷尬言論,實在難免令人不作他想,企圖揣摩她的弦外之音。
陳太是殖民地時期首位華人布政司司長。回歸之後,她繼續擔任政務司司長。港英式的管治必定和毫無政治經驗的商人董建華有所出入。陳太這位由殖民教育培養出來的精英,經過多年英式領導的公務員行列洗禮,再過度「九七回歸」的歷史性一刻,相信這位「兩朝元老」必定感觸良多。其言論也自自然然產生一定的權威性。她在任期內提前退休,不少推測是她和特首處事作風不同有關。「七.一」之後,特區政府的聲望屢創新低,特首董建華更成為眾矢之的。這次陳太發表關於領袖的言論,令人或多或少把她提及的領袖聯想至董特首身上。
陳太首先多次强調一位好的領袖,必須學習符合應有的道德操守:直正(integrity )和誠實(honesty)尤其重要。現實中雖然沒有任何規定和守則規定領袖的道德要求,但身為一位領袖,更應該自覺地奉行遵循這些價值觀。接著,她又提出一位領袖是必須為自己的決定而負責任的。她覺得身為香港的領袖,應該意識到香港和中國是有分別的。而妥善地處理各項轉變,是很重要的。面對回歸後的香港,需要懂得辨別哪些事情可以變,哪些則不能。
陳太又透過分享自己從前鼓勵下屬直言的事例,帶出領袖的另一質素,就是要敢於在當權者前提出事實的真相,不怕權威。最後,她提到一位有自信的領袖是不會害怕選用賢能的,又應栽培那些意見一致的接班人。因為有些時候出現了領袖真空的情況,便是由於他們不曾培養接班人。
陳太這番言論,很明顯是指著董特首說的。她提出多項一位好領袖的應具備的條件和質素,目的是想指出當前的領袖(董特首)並未能具備這些條件。近期特區政府所施行的各項政策幾乎「多做多錯」。SARS、强行為二十三條立法、梁錦松涉嫌偷步買車、事件維港巨星滙、填海事件、大學削資、平等機會委員會的風波……每樣獨立事件都影響著特區政府的威信。而當性質相似的事件一而再,再而三發生的時候,特區政府的名聲便一落千丈。董特首經常處理事情不當,在多次涉及到人為錯失的重要事情上,他經常擺出「護短」的姿態,「高官問責制」原來只是有問無責的。若把陳太對領袖應有的形容詞套到董特首身上,便得出「董特首不是一位好領袖」的結論。
不過,陳太的言論看似豐富的言論,其實只是老調重彈,並無新意。她這番話,相信隨便一位市民都可演說一番。她自己也不自覺地跌入一些似是而非的霸權主意之下。她所說的話,都是我們小時候在老師教的。當然,老師本身已具備一定的權威。學生自小便被教導要聽老師話,往往對他們恭敬有加,視老師的訓悔有如金科玉律。為人要誠實、忠厚待人、負責任。這豈不是今天陳太的演說嗎?
但這番話其實有多太可信性,相信陳太自已也心中有數。前美國總統克林頓政績被受推崇,其道德操守豈不是一蹋糊塗?記得當時有一個調查,結論是港人寧可要一個道德有損的克林頓為領導,也不想要信奉儒家思想但缺乏才幹的董特首。這可以說明誠信和一個成功領袖是否有必然關係,只是一個錯覺而已。它大慨只是當權者建構出來的意識形態,好讓群眾會在不知不覺間乖乖地做一個順民,有利其統治。相信陳太可以平步升雲成為首為華人布政司司長,和本身是一個順民實在不無關係。
九七以後的特區政府基本上隨了在回歸初期享受了片刻歌舞昇平的日子,自金融風暴以後,它完全處於「被捱打」弱勢狀態。整個政治大氣候都是不穩定,特區的管治是在充滿矛盾的氣氛下久延殘喘,大家都期盼董特首任期完結的一天,可以帶來新的氣象。不過,正因為它是如此的矛盾弱勢,才可以成為研究管治課題的一個有趣例子。
香港有趣的地方,因為它是世界上第一個實施「一國兩制」的地方。一個國家,遵行兩種不同的制度。某程度上,這是事實。本港的法律和國內的法律已經是一個很明確的例子。大部份在港受審的案件均不會受國內影響,可以獨立審理。不過在遇到非常情特殊況下,本港的審判是可以給中央推翻的。她享有終審的權力。例如當初特區政府要求人大釋法,阻止大批國內人士內港。其實這情況九七前也是如此。所以,香港政府並不是可以完全實行地方自主的。
其實,特區政府經常處於一個尷尬的管治位置。首先,特首只是由八百名人大代表選出來的,沒有並遍的認受性,所以推行政策並未能暢行無阻。大家都知道他是中央差派的「橡皮圖章」。他既由中央「欽點」的,又怎能不跟從其指示呢?不過大家都仍然相信「一國兩制」這個神話而已。
港人常希望與國內中央保持距離,盡享超然的「獨立自主」地位。不過,當近年經濟低迷的時候,港人卻又希望政府回京「求救」,尋求中央協助,希望可以背靠神州,改善經濟狀況。所以,面對香港的管治問題,相信港人自己也摸不清。簡單來說,他們希望繼續「自治」,只是在經濟問題、利益上,祖國可以拔刀相助,就最好不過。
注: cus329 考試, 不好意思, 忘了當年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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